路过了好几个为老百姓提供的塑料草皮球场，魏长缨终于看见了武汉长江队的训练场。
几个小球员穿着长衣长袖在教练的监督下做着训练。
“这是我们U15梯队的孩子。”冯建章仿佛在炫耀自己的乐高玩具一般，这都是他一点点攒起来的人，实在有种挡不住的自豪感。
魏长缨微笑不语。
教练是个老外，据说是花了大价钱从西班牙拉玛西亚请来的。一头利落的短发，络腮胡刮的很干净。
魏长缨发现教练正用西班牙语跟球员说着话。
“孩子们能听懂吗？”
“可以的，他们都已经在这培训一个月了。我们除了训练之外，还有西语课，实在不行还有翻译。家长们可开心了。”
能不开心吗？踢球还多学一门外语，免费的。我要是孩子爹妈我也乐开花了。
“贝拉！”冯建章挥挥手。
叫贝拉的教练跟身边另一个外教吩咐了两句，走了过来。“老板，你打断我的训练课，我会非常非常生气的。”
呃……冯建章显然在这没什么威信。
“咳……介绍一下，这位是中国足协的官员魏长缨，魏处长。他对你的训练很感兴趣，想问你几个问题。”
贝拉的态度立刻变得不一样了：“你好，我叫贝拉。”
魏长缨没有问一些为什么想来中国之类的蠢问题，说道：“这个年龄段孩子，您觉得什么最重要？”
“足球思维。先生。技术可以通过日常训练积累，但思维需要在比赛中养成。”
“你觉得这些孩子的思维可以训练出来吗？”
“嗯，怎么说呢？有些孩子是有天赋的，但大部分是没有天赋的，但足球场上，球星就那么几个人，我觉得我可以让他们变得更好。”
“你觉得现代足球最需要的是什么？”
“速度。不只是奔跑的速度还有思考的速度。在球场上要做到一看二想三跑动。不然都是无效跑动。”
“谢谢你，贝拉先生。感谢你的回答，我感觉受益良多。祝你在中国过的愉快。”
三个西班牙的教练应该不少钱吧。魏长缨从简单的几句话里得到了一分钱一分货的结论。
再往里走就是室内训练场，一个白色的气膜足球馆映入眼帘。
这里一下子嘈杂起来了。一群六七岁的孩子跟着音乐的节奏在摆弄着足球。
旁边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在带着他们做操。
“在什么样的球场上，挖呀挖呀挖？
踢什么样的足球，开什么样的花？
在绿绿的球场上，挖呀挖呀挖，踢小小的足球，为了咱滴国家。”
别说，这首歌还挺上头，一群孩子兴奋的又蹦又跳，旁边一群带着孩子的男家长也开心的一直拿着手机拍孩子（和老师）。
“这是我们的幼儿足球兴趣班。免费的。”冯建章提高了些音量。
魏长缨点点头，很好，武汉长江俱乐部基本已经达到了他预想的模样。
忽然魏长缨的脑海里也蹦出几句歌词：
在大大的球场里，挖呀挖呀挖，叼小小的哨子，吹出大大滴瓜。
在大大的足协里，挖呀挖呀挖，抓大大的贪污犯，汇报咱滴国家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