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凡想起来一件事，她问道：“聂明玦的左臂是聂怀桑投放到莫家庄的吗？我记得它杀了那里的好几条人命，不过他们都是莫玄羽的仇人。
我知道上身者要完成献舍者的心愿，要不然会有反噬，这是聂怀桑觉得魏无羡活了以后也不会这么做的才投放的吗？”
莹莹回答她的话，“我觉得有这方面的因素，他也知道魏无羡的性子，他不会随意杀人就为了自己活着。
还有一个原因是他要以这手臂为连接点，将金光瑶的假面彻底撕下来，要是献舍没成功他就要将手臂转给蓝忘机了。”
凡凡将一切都串起来了，“那时那里还有蓝家的弟子，他们是来除祟的，要是献舍失败他们也会死。
蓝忘机是随行长辈，那些弟子里还有蓝思追，他就一定会查清缘由的。”接着她迟疑道：“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？”
舒舒直接道：“你是说他不顾那些蓝家子弟安危的事？”
凡凡点头，她就是这样想的，然后她将想知道的都问出来了，“薛洋在义城八年，期间满城的百姓都已经被他杀尽了。后来百家出来历练的小辈也被他引到了那里，要不是蓝忘机和魏澜为寻聂明玦的肢体也去到义城，那他们岂不是都死绝了？”
之之想了下回答她：“聂怀桑知道了杀他大哥的人是金光瑶，还和清心音有关，他未必没去试探蓝曦臣。但是蓝曦臣是真不知情，聂怀桑也是对他失望，蓝曦臣和聂明玦从小相识，还比不过后来的金光瑶，所以聂怀桑不再相信蓝曦臣，他要自己为聂明玦报仇。
我觉得他为复仇已经疯魔了吧，想想也是，他大哥惨死被分尸，金光瑶却高高在上当着仙督，他还要忍住恨意与金光瑶虚与委蛇，可不就快疯了吗！”
莹莹接着之之的话道：“其实我没觉得他狠心，蓝家的那些弟子不会有事的，他有后手，那时魏澜也在那里，手臂也被蓝忘机带走了。
至于百家的小辈，他算计着时间将他们引进去的，他们比蓝忘机和魏澜进去的迟，有他们在就不会有事的。
说句难听的，聂明玦死了，聂怀桑和疯了也差不多了，你指望一个疯子有同理心吗？他只会觉得阻碍他复仇的都是敌人，他要金光瑶死！为聂明玦陪葬。”
凡凡静默了下也是点头，“是我没站在他的角度上想事情了。”
之之继续往下说：“那时第二次乱葬岗围剿，聂怀桑知道魏澜是来向他们复仇的，还是义无反顾上了乱葬岗，他要去见证金光瑶的死。见着他后金光瑶就知道了他的谋算，也知道了他就是另一个幕后之人。
乱葬岗围剿结束后，金光瑶做的那些坏事都被聂怀桑用信函传遍了百家，此后就传起了金光瑶杀师杀父杀妻杀子杀兄杀友的传言。”
舒舒见凡凡面露不解，遂为她解释，“金光瑶卧底温家时拜温若寒为师，背后偷袭致他死亡。他设计金光善马上风而死，他的妻子秦愫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，当年成婚前他就知道了这件事，但为了得到秦苍业的支持还是选择和她成婚。后来聂怀桑查到了这件事送信给她后她就在众面前自杀了，传言说是金光瑶控制的。
他们唯一的儿子金如松说是死在不服金光瑶的其他世家手里，但他也顺水推舟了，这样的孩子怎么能让他活？
金子轩和聂明玦的死我们以前说过，他们的死都和金光瑶脱不了关系，至于他的友就是薛洋了，他上位后就追杀薛洋，但是他没死还住在了义城为金光瑶守着聂明玦的右臂，后来算是死在温宁手里的。
这六杀听着骇人，但也不全是金光瑶动手杀的，但是金家为研究鬼道建的炼尸场可是实打实的孽债了，里面无辜的百姓和修士不计其数！金光瑶和薛洋万死不能赎罪！”
凡凡也刷到过讲述炼尸场的视频，她道：“亭山何氏一家子就是因为不服金光瑶才被污蔑抓进那里的，他们都被薛洋割了舌头炼制成凶尸了，我记得那些可都是活人，他们的心真狠！”
细细一想她们也是有点惧意，这两人真是不将人命放在眼里，纵使他们后来都死了也不能抵消他们做过的事。
凡凡伸出一根手指，“我还有关于聂怀桑的最后一个问题。那时魏无羡退居乱葬岗，他到底有没有为他提供帮助？”
舒舒肯定道：“是有的，那时他听说魏无羡上了乱葬岗的事后，也在聂明玦面前说过他的好话。但是聂明玦直言他只和魏无羡相处了几个月，能看出个什么来？还是将他关在家里练刀了。
聂怀桑后来偷偷派人去夷陵探查了情况，发现了他卖萝卜的事，后来他就派人在夷陵开了家客栈，专门收他们的萝卜，还是高价。
后来他知道魏无羡开始售卖法器后，还暗中引导别的散修去买法器呢，他自己也是买了很多的。
魏无羡其实知道这些事，也为他准备了谢礼，是年少听学时他们说过的东西，不过没什么机会往出送，这礼还是在第二次乱葬岗围剿后魏澜送出去的。”
凡凡似是想到什么事了忽的笑起来，“这就是魏澜没一剑劈了不净世的缘由吗？金麟台可是被她一剑从中间斩开了。我想到上次刷到的一个鬼畜视频，就是做的魏澜劈金麟台的动画，真是好好笑啊。”
接着她们一起看了那个视频，瞬间一片都是笑声。】
聂怀桑早有所感，大哥死后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，他会知道大哥的死有疑，也会费尽心思去查。他若查到了金光瑶那定然会去找他做过的孽，将他狠狠摁死，但是这事不易，在复仇路上他也不能保证不会牵扯无辜。
别的也就算了，若是他真的这样做了，那大哥知道了会不会对他失望？他攥紧了聂明玦的袍子一角，似乎是要紧紧抓着些希望。
百家真觉得自己以前都是眼瞎，这聂怀桑怎么也是个厉害人物？看来纵使聂明玦死了他们也不能蚕食聂家。
温若寒扶额，别家的小辈都是些出类拔萃的，他家里的都是些什么苦瓜？他睨了温旭兄弟俩一眼，这样想着。
其实若没有这些人作为比较的话，那温旭还是不错的，他的天资中等往上，修炼勤勉，为人也不错。但是他们这一代出彩的人太多了，就衬得温旭就不起眼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