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虽无,可难保他日不生祸端!”崔琰朗声道。
“科举之事并非只看才学,若是其德行有亏,定然会记录在案,故而朝廷绝不会录用此人。”曹昂也大声的回答。
“可奸佞之人不会将奸佞二字写于脑门之上!若无察举,如何知晓此人是否有德?”
“崔尚书,先时我大汉为官之人,必举孝廉,可这举孝廉之人,皆是忠良否?”曹昂针锋相对。
“这…”崔琰这时候也无话可说,因为事实却是如此,当举孝廉变成了一种形式以后,却是不论好坏都会举孝廉。
“崔尚书,如今大汉内忧已平,可外患尚在,若不兴学,何以应外敌?!”
崔琰此时默默无语,曹昂的话确实有道理,可是曹昂这么做也确确实实损害了世家的利益,如此一来,世家定然不满,到时候又该怎么办?崔琰知道这个道理,但是他没办法说出来,因为这个数大家心知肚明却不能摆到台面上来说的话。
世家再怎么强势,他也是臣,臣是不可能反君的,虽然汉末的时候,世家早就不把皇帝放在眼里,可是这表面功夫,还是要做的。所以曹昂的一席话,崔琰没办法反驳,也不能反驳,因为曹昂那边有天子,若是他当众摆明此事,便是威胁天子,这是谁都担不起的重罪。
崔琰这时候只能叹息一声,他可以想象到之后将会发生什么事了。崔琰倒不是那种只顾家族利益的人,他也是不愿意看到大汉再次陷入混乱,如今崔琰见曹昂心意已决,他也只能静静地看着事件的发展了。
崔琰的沉默代表了世家的沉默,故而其余世家都没有再站出来说话,但是在心里,他们可不是这么容易就接受了曹昂的提议,只是他们需要时间来探讨如何应对。
今日朝会只有这一件事,所说完了之后,朝会便散了。不过这份政令却已经发往全国各地,不消半月,全天下人都会知道这个消息,那时候才是真正的危险。
朝会上,荀彧孔融等人并没有直接表态支持此事,因为他们需要等一众世家表态以后再出来,因为他们需要借这个机会对付一部分世家。若是荀彧孔融先行表态,则部分世家认为事不可行,便潜伏下来,再寻良机,日后再想找机会除掉他们可就难上加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