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一处长亭,看起来不错。”
她笑着喃喃,走上长亭,眼睛扫向周围,四周虽然黑却能看到事物,尤其是水中央微弱的光,看起来要比其他地方望的更清晰。
很快,她走到亭子中,抬眼四下看去,心中抑郁:“这里太大了,想找到燕掌事难度很大,必须得找个人带路。”
这样想着,忽然远处传来脚步声,杜灵溪惊住,四下观察想要找地方藏身,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。
无奈,她走出亭子,脚尖点地飞身来到亭子顶端瓦片上,小心翼翼地蹲着听着下面的动静。
下方一女子的声音带着柔情道:“阿黎,其实我从开始见到你,就觉得你是一个不凡之人,现在一看,果然如我所料。”
杜灵溪蹲在瓦片上的身体僵住:“这声音……怎么这么熟悉?好像是……燕清月的声音!”
想到这里,她全身紧绷,下意识屏住呼吸,尽量控制呼吸频率和心跳跳动,继续听着下面的声音。
下方传出一道好听的男人柔声:“清月,我在第一次见你时,就被你的美貌才情吸引了,从那时起我就认定,你是我锦黎这辈子唯一的女人。”
“锦黎!”杜灵溪瞪大眼睛,嘴巴大张差点惊呼出声,她听到了什么?没有听错吧!竟然是锦黎,锦黎参加比武招亲竟然真是为了燕清月!
这一刻,杜灵溪感觉被骗了,虽然她知道他一路跟着自己或许另有企图,只是没想到竟然奔着燕清月去的,那当初那样追着喊我娘子,是为了什么?
当初比武招亲过了以后,他还喊我娘子又是为什么?
杜灵溪蹲在瓦片上,贝齿紧紧咬着肿起的唇,一颗心控制不住的狂跳。
下方金浮黎仍然带着清秀的面皮,他此刻揽着燕清月,站在凉亭下看向水中央的亮光,疑惑的问。
“清月,那里为何会这么亮?”
燕清月一身红衣靠在他怀中,看着亮光处轻柔一笑,眼波中带着盈盈笑意,轻悠悠的说。
“这下面不过是一个小把戏,你从水面上看到的灯,其实外面包裹着琉璃,这样一到夜里,看起来水中就会有光,并没有没什么特别之处。”
金浮黎了然点头,他还以为是燕家放的什么宝贝,看来是想多了,宝贝也不可能放到这么明显的地方。
随后他揽着燕清月坐在凉亭边上,半倚着栏杆,和声道:“清月,明天就是最后一场考验了,如果我赢了,就选个良辰吉日,拜堂成亲可好?”
清月在他怀中蹭了蹭,眼中有着化不开的柔情,笑的甜蜜:“好,阿黎,你千万不要辜负了我的情义。”
蹲在亭子上边的杜灵溪,差点没一屁股坐在瓦片上,她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,致使原本肿起的眼睛稍微大了那么一点。
“拜堂……成亲!”杜灵溪的心被震住了,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就在前几天他不是还说!
思级至此,她立马停住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,暗自骂道。
“杜灵溪啊杜灵溪,明明一切就是假的,你这是在干什么!”
收回杂乱的思绪,她侧耳继续听着。
金浮黎拥着燕清月,凑在她耳边小声嘀咕着,随即轻笑出声。
杜灵溪听不清两人的对话,却听到男女开怀的笑声,男的是能够穿透心灵的幽笛之声,这声音让她有了片刻恍然。
曾几何时,她也入迷在笑声中,觉得这是能够让耳朵怀孕的声音。
现在听来,似乎没那么好听了。
女的如同清风中的银铃,柔和又动听,听的杜灵溪心中不自觉惆怅起来,她不知为何惆怅,只是下意识叹了口气。
心中怅然:“他也拜堂成亲了吗?只是难得认识一场,我怕是无法去了。”
是的,她有很多事没做,这些事情和他拜堂相比,重要的多,她不能耽搁,也不敢耽搁。
静静蹲在凉亭顶上,杜灵溪思绪慢慢平稳,下方的笑声时不时传入耳中,她怔怔听着,等着,等着两人离开,等着去做该做的事。
一阵微风刮来,杜灵溪颤抖了下身体,从怔愣中回过神,看着夜色心中喃喃。
“怎地今晚的风有点凉。”
回过神来的杜灵溪蹲在瓦片上想要仔细听,却愕然发现下方早已没了声音。
这时她才发觉,原来刚刚一直在走神,连人家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