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，赵栩文抬眸有些忐忑不安地道：“要不是你们提起来，我恐怕无法察觉。”
姜拂脸色一顿，眉宇似画，染上了一抹沉重的晦暗色彩，看向林珩知，“这饭有什么问题？”
“有一股腥味。”林珩知开口凝沉地道。
赵栩文脸色一僵，焦灼地用十指抵了抵唇边，他无法抑制的不去害怕。
“腥味？！”姜拂惊诧地看着林珩知，“我是刚刚准备吃饭，饭到了嘴边，一股腥味扑鼻而来，激起我忍不住的呕吐。我以为是我的问题。”
林珩知凝邃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。
“怎么了？”姜拂问道。
“你的嗅觉，速度在无形之中得到了提升。”林珩知笃定地道。
姜拂愣了一下，“我没有任何的察觉。”
姜拂沉思了片刻，道：“我的速度是训练之中得到的提升，而嗅觉也仅仅只是在这一次有了异常。”
姜拂丝毫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。
林珩知道：“你的速度有的时候可以追上我。”
姜拂眼尾抬了抬，“我以为你是故意和我保持一样的速度。”
姜拂有些窘迫。
他还以为是林珩知陪着他，故意和他保持一样的速度，就是为了看到他。
“……”
他还误以为林珩知太粘人。
反超林珩知的时候，还得意的瞄了一眼林珩知。
姜拂思绪回到那半年在基地训练的时间。
怪不得林珩知会凝邃地盯着他。
原来是在沉思。
误会了。
“你现在的能力越来越强。”林珩知猜测着，“也许人类也在逐渐的进化，以此对抗变异丧尸。”
姜拂觉得有这个可能，‘嗯’了一声。
赵栩文吞了吞唾沫，“这饭有什么问题？吃了会怎么样？”
他不明白两人怎么说着说着话题就偏了，气氛也诡异了起来。
似乎同时忽视了他，“？”
姜拂望着林珩知。
林珩知捧起饭菜，仔细地端详着，鼻尖也闻得很细密。
“有一股浓重的腥味，不过效果不知道是如何。”林珩知开口道。
“腥味是血，为什么饭菜里面会有血？”姜拂困惑。
赵栩文心怀侥幸，“也许是动物的血腥味，平时喝的汤都会用料酒去腥。”
“不是。”林珩知彻底破碎了赵栩文的侥幸，“这腥味是存放了很多天的血腥味，里面有些丧尸的血与人类的血。刚刚闻不到那一股人类淡淡的血腥味道，凑近仔细一闻，才能闻出极淡人类血液的味道。”
听到‘丧尸’两个字，赵栩文脸色苍白如纸，再也绷不住跑去厕所抠着嗓子眼，将所有的饭菜都吐了出来。
丧尸是通过血液传播。
赵栩文大吐特吐，吐得昏天暗地。
姜拂心有余悸。
林珩知抱紧了姜拂，也有一些后怕，不放心地叮嘱道：“这个基地比想象之中的还要古怪，要多加小心。”
姜拂颔首。
到了中午，姜拂去了食堂，林珩知戴上人皮面具，穿着高领毛衣，勉强露出一张脸。
脸是按照他自己的做的，戴着黑色的美瞳与常人无异。
这是林珩知在临行前，在海岛基地独自一个人捣鼓的，直到现在才晾晒完成。
及时派上了用场，他现在不能放心姜拂独自在北城基地行动。
之前没有察觉到危险，提前下车，也是为了观察基地的建设地图，防患于未然。
